我的老家有座動物園,我每次去都直奔猴山,看著猴子們撿煙屁股,剝糖紙,忍不住問父親,“猴子怎麼跟人這麼像”。“因為人是猴子變的啊”,“那這猴山的猴子為啥沒有變成人呢?”“……”父親無語。多年後的一天,我帶5歲的兒子去動物園,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,“爸爸,那個猴子好像人哦……”我知道,新的一輪問答又開始了。
  對於一個喜歡知識的人來說,我們出生在一個最好的年代,也生活在一個最壞的年代。獲得知識的渠道無處不在,但是解讀起來卻是個大問題,究竟懂不懂反而沒人去關心了。如今,很多人動不動就冒出個“優勝劣汰”、“自然選擇”之類的詞彙,建議這些朋友先去讀讀《物種起源(少兒彩繪版)》,然後再來討論達爾文。
  實際上,達爾文寫《物種起源》承受了極大壓力,甚至是來自內心的折磨(他可是虔誠的基督徒),究竟是上帝創造了生命世界,還是另有神秘的強大力琳饈譴鋃淖釹牖卮鸕奈侍猓彩恰段鎦制鷦礎返暮誦摹S謔牽緄濾晡頤敲枋雋舜鋃牡某沙だ蹋約靶礎段鎦制鷦礎返目恕U廡┕適虜⑽醇鍬莢凇段鎦制鷦礎分校荒扇肓恕段鎦制鷦矗ㄉ俁駛姘媯分冢鎦頤搶斫獯鋃牡乃枷耄⒆用翹ど纖伎嫉穆貿獺�
  時至今日,理解物種起源的要點仍然不是個輕鬆容易的事,要回答物種出現的大問題,只能從身邊開始。為什麼鴿子有不同的模樣?為什麼馬兒有快有慢?苗德歲評價這種做法是“項莊舞劍,意在沛公”。物種是可以變化的,並且這種變化不僅僅在馬圈雞舍之中,森林海洋之中莫不如此。接下來,更艱苦的論證過程開始了。
  既然物種可以變化,那必然有些變異的個體能活下來,有些活不下來。而大自然的環境就是個簡單的篩子,那些活下來的就是勝利者,失敗者只能面對消失的厄運,長此以往,帶有新的特征的新物種就出現了。不過,這有個小前提,就是生物個體需要足夠多。長頸鹿的祖先們有長脖子的也有短脖子的,只是長脖子的能吃到更多的樹葉,活下來了而已。
  至此,達爾文已為我們搭好了進化論的框架,但是如何讓大家相信這個理論呢?達爾文拿出了壓箱子底兒的證據,漸變的古生物化石,分不清是鳥還是魚的胚胎,渡渡鳥的翅膀蛇的腳,環境相似的大陸物種不同,相似的物種卻在同一大陸的不同環境下奮力生活,各種各樣神奇的證據擺在一起的時候,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,就是不同的物種都是進化而來,只是我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已。提問,解答,舉證,苗老師將《物種起源》的精髓濃縮成了上面三個部分,這也正是達爾文思想的核心所在。
  看到這兒,我已模糊了達爾文和苗德歲的界限。哪些是原話,那些是推論,這些都不甚重要。他們二人都在尋求生命的終極答案,這就是《物種起源(少兒彩繪版)》想告訴我們的故事,告訴我們關於人和猴的終極故事。
  在床頭放一本《物種起源(少兒彩繪版)》,妻子拿起來翻閱,之後感嘆說,“這個書真好,我都能看懂。”我瞥見,旁邊的兒子看見幽默的插畫,已經準備搶書了。
  □史軍(科學松鼠會成員,植物學博士)  (原標題:人跟猴兒的關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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